榻,结果乖巧了十三年的儿子便成了脱缰的野马,短短几天,农活干了,饭食也做了,偏还一件件都能做好。
可怜的严氏,这会儿大概都快要陷入自我怀疑的巢窠了。
李恪有些想笑,连手都开始颤抖,一时疏忽差点把线画歪。他不得已停下笔,站起身,望向窗外。
苦酒里的夜平静如水,见不到一盏灯火。癃展这会儿估计在房里制镰,严氏体虚,熬不了夜,应该是睡下了。正常来说,这个时候,整个里中都该睡下了。
我还真是劳碌命……李恪感慨地想。
似乎从下地干活开始,他就没遵从过秦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准则,连带着癃展都被他拖累,每每忙到深夜,说起来还真有些对不住人家。
李恪有些想去对面的小屋里看看。他推开门,忽地就听到院外一声暴喝。
“何方贼子深夜翻墙!看箭!”
“啊!”
惨叫声……起于门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