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些奇怪,“对啊,有肉为什么不吃。”
隗鸢没有在说话,“走吧,村长不是找我来帮忙吗。”
“对,”一旁的黄毛小李慢悠悠回答,楚储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,不过他此时脑袋晕乎乎的,也就没多问。
隗鸢一路走到村长家,今天的村子格外的喜气,到处挂满红绸,路上还铺了鲜红的地毯。
村长是一个矮小的老人,见隗鸢过来,笑的有些腼腆,“姑娘来了,实在是年轻姑娘不多,都出去打工了,就想着正好你在,也是巧了,明天新娘子就让你跟着迎。”
“应该的,在村里免费住了这么久,帮个忙不算什么。”隗鸢笑容亲切,村长神色立马放松了下来。
满堂宾客,一个个喜气洋洋的,穿红戴绿的笑闹成一团。
小孩子们嘻嘻哈哈跑在一旁,女人们端着盘子走过。
一个小孩跑过来,“新娘子要来了,快去迎新娘子了!”
被她家大人拍了一巴掌,“瞎说什么呢,新娘子明天才来呢。”
隗鸢看了眼周围,“新郎不在吗?”
村长夫人笑容顿了顿,“新郎有事,要明天才能看到了。”她拍了拍隗鸢的肩膀,“今晚好好休息,明天才有精神接新娘。”
“哦,我要嫁人了,我要嫁人了。”那疯癫的穿着秀禾服的女人又跑了出来,她身子灵敏,左突右跑的,竟然硬生生挤出了一条道,任谁都没抓住她。
“哎呀,都快拦住她,别让她乱了喜堂!”村子夫人连忙走过去,招呼几个身强体壮的女人围住她。
“啊!”不知道谁叫了一声,“她咬我!”那声音惊恐又害怕。
村长夫人面色一变,“快下去清理清理。”
隗鸢看到,那个女人的脸色有点变化,仿佛一下子就变得苍白了起来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!我要嫁人,我是新娘子,放开我!”疯癫的声音尖叫着,一把掀飞了压在身上的五六个女人。
然后就冲进了一旁的新房里,拿着一个红盖头出来。“咯咯咯,”欢快的笑声响起,有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癫狂。
看着乱成一团的喜堂,楚储又凑了过来,“你说,这个村子奇怪不奇怪,昨天半夜,我还听到迎亲的声音呢。”
隗鸢垂下眸子,语气又轻又柔,“你昨天出去了?”
“哪能啊,半夜出现喜乐,谁敢出去。”楚储打了个寒颤,“不过,我已经知道怎么通关了,你看要不要合作?”
隗鸢抬起头,她的眼睛清澈,此时看着楚储,带出几分好奇,“楚大哥怎么就挑中我了。”
楚储嘿嘿一笑,“这不是看你一个姑娘家的,在这个地方难免有些危险。”
他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此时的异样,红色的脸蛋,血线攀爬蠕动,犹如寄生虫一样,吸食着他的血肉。
他的皮肤一会儿鼓胀,一会儿干瘪,说实话,面对这样一张脸,隗鸢的心里止不住的想吐,却强压着自己正常和他对话。
“说真的,你真的觉得,小李还是活人吗,还有那个装疯卖傻的汉子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只有和我合作,才能平安离开这里。”
“在说我嘛?”僵硬的声音响起,楚储的面部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。
他回头,骂了一句,“你怎么总是走路没有动静。”
小李一步步逼近,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他眼神直勾勾盯着楚储。
楚储下意识推了他一把,“你神经病啊!”
谁知道小李就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,扑哧一下就软绵绵的叠在了地上。
楚储整个人僵硬在原地,瞳孔紧缩,一动不动的傻立住了。
隗鸢鸡皮疙瘩起了一身,人皮,还怪小李像人一样,原来是被吹起来的人皮。
“谁!”楚储冷喝一声。
暗处,花臂汉子走了出来,只见他扯开嘴角,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。
楚储立马警惕了起来,“你想干嘛。”
花臂汉子脸色难看,可好歹还是正常的,“我,我就是路过。”
他说着,目光在看向隗鸢时,明显松了口气。
楚储冷冷看了眼他,转身就离开,还不忘丢下一句,“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我说的话。”
隗鸢看着一溜烟跑来的大汉,有些头疼,他们如果看到了手札上最后消失的字,那么还来找自己合作,恐怕所图不小。
花臂汉子搓了搓手,“那个,妹子,我叫连焊,你也看到了,这个村子就没有正常人,那个小李,”他说着摸了摸粗壮的胳膊,“也不是活人了,还有那个楚储。”
见隗鸢看着自己,他露出一抹憨笑,“我这个人,没有什么脑子,就是力气大,妹子不介意,咱俩合作。”
他挠了挠头,“我看到任务了,妹子应该也知道了吧,就是找到红绣鞋,拿到钥匙通关,我没说错吧。”汉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。
隗鸢移开目光,落在喜堂处,此时喜堂里的人褪去,红色的绸布飘扬着,显得有些空寂。
汉子也不催,就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,唯有一双眸子,滴溜溜转着,也不知道在谋算着什么。
“要合作,那就拿出你的诚意,明天就是迎新娘的日子,今天晚上我要探一探这个村子,不知道连焊大哥觉得如何?”隗鸢转头,带着几分笑意问。